在古代,当互联网和现代翻译工具尚未出现时,人们是如何跨越语言障碍进行交流的呢?
如今,我们生活在一个互联网高度发达的时代,出国学习、商务旅行或跨省游览已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只需用手机预订机票,便能轻松启程。然而,在普通话尚未普及、外语交流更为困难的古代,人们又是如何与语言不同的外域人士沟通的呢?
实际上,“翻译”这一职业自古有之。不同民族和国家之间的语言差异,是古人很早就需要面对和解决的挑战。
早在周代,政府便设有称为“象胥”的官职,负责接待各国使节,这也是中国有文字记载以来最早的翻译人员。《礼记》中更对不同方向的翻译人员给予了特定称呼:东方的称为“寄”,南方的称为“象”,西方的称为“狄鞮”,北方的称为“译”。由于当时中国国力强盛,外族大多主动学习汉语,官方文书也普遍使用汉字。然而,随着佛教的传入,大量信徒开始学习梵文以翻译佛经,“翻译”一词本身也正是由佛教徒所创,并逐渐形成了一系列翻译原则与方法。
宋元时期,随着与北方少数民族交往日益密切,翻译活动变得更加频繁。明代永乐年间,朝廷正式设立“四夷馆”,专门负责外交文书翻译和外语人才培养。据《大明会典》记载,该机构分设鞑靼、女直、西番等多馆,遴选国子监生学习翻译。正德、万历年间还陆续增设了八百馆和暹罗馆。可见当时对外语翻译的重视程度。古人学习外语的方式也非常直接——用汉字标注发音,类似今天一些初学者用“嗨皮”标注“happy”的谐音方法,可谓一脉相承。
相比之下,历史上外国人学习汉语的情况更为常见。尤其值得敬佩的是明清时期来华的西方传教士,他们为传播宗教,远渡重洋自学汉语,甚至精通文言与各地方言,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。明末以利玛窦为代表的传教士,曾协助中国学者翻译了《几何原本》等西方重要著作,为中西学术交流奠定了重要基础。
西方早在明末就出现了以拉丁文编写的汉语教材。近代英国汉学家伟烈亚力正是凭借这些早期材料掌握了汉语,来华后更学会了蒙语和满语。他与李善兰、华蘅芳等中国学者合作,翻译了大量西方科学著作,影响深远。
1862年,清政府创办京师同文馆,旨在培养外语人才与传播西方科学知识。最初仅设英文课,后逐渐扩展至法、德、俄、日等语种,并增设算学馆,教授天文与数学。馆务由美国传教士丁韪良主持,他汉语流利,曾多次在中美谈判中担任翻译,还主持翻译了《万国公法》,协助清政府理解国际规则。
丁韪良后来出任京师大学堂(今北京大学)首任总教习,地位相当于校长。虽在义和团运动期间与清政府产生矛盾,但他仍致力于中国的教育与现代化,并在北京创办崇实中学(今北京市二十一中学)。尽管其某些主张曾引起争议,但不能否认他在中国近代化进程中所发挥的作用。
回顾历史,我们不禁感慨时代的巨大变迁。进入二十一世纪,中国与世界的互动愈发频繁和高效,大国影响力持续提升。如今,即使不精通外语,人们只需一部智能手机或便携翻译设备,便能轻松应对跨国交流,这是古人难以想象的便利。